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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7-02

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一十回 三股六洞
    说那提花提剑二人,她们长伴瑶姬身旁,耳濡目染,什么淫亵之事没见过,久而久之,对这男女之事,岂不爱慕。

    还好宫中面首甚多,二人每当淫兴如焚之时,只得找面首来煞火,但和宫主的男人干弄,今趟仍是头一桩。

    二人战战兢兢,缓缓把身上的衣服褪下,放在一旁,一时羞得不肯回过身,背着瑶姬二人,呆站不动。

    瑶姬看见一笑,放开围着应天均的双手,推了他一把,轻声说道:“还不过去。”

    应天均心中一喜,先在瑶姬脸上亲了一下,徐步走到二婢身后,一对熊臂递出,围着二人的纤腰,用力扳将过来。

    提花提剑同时一惊,心里忽地砰砰乱跳,二人给应天均这样一带,已双双扑入他怀中。

    应天均一手一个,把二人拥在身侧,只觉二女肌柔如丝,贴在身上受用非常,当下在提花脸上亲了一下,接着轮到提剑,两下吻过,“呵呵”笑了几声,说道:“你二人身上怎地这么香?咱们到榻上去吧。”

    二人那敢出声,任由应天均拥抱上榻。

    这时瑶姬已脱下轻衣,来到榻前坐定,向三人道:“你们不用理会我,自顾自寻乐便是。”

    应天均见瑶姬只作壁上观,也微感诧异,回心一想,便知其心意,当下向二婢道:“你二人情如姊妹,瞧来也试过同榻享乐吧,应天均还没看过女儿家如何耍弄,你二人便给我开开眼界如何?”

    提花提剑听见,脸上一红,如何肯依他说话做。

    瑶姬微微一笑,向二人道:“你们便照他说话做吧,况且本宫也想看一看。”

    二女无奈,勉强环抱在一起,却动也不动。

    应天均看见,双手探出,在二人身上不住抚摸,揉胸探穴,无所不为。

    提花提剑起先还左闪右避,但过得片刻,却被应天均弄得心中如火,花户里热一阵、痒一阵,汪汪液流,愈益难过。

    应天均见二人愈趋轻狂,也看得兴动难当,胯下巨物登时又粗长了几分。

    瑶姬在旁看见,伸手过来握住,埋首轻声道:“怎么硬得这般厉害?”

    应天均也不知怎样回答她,忙岔开话题,说道:“现在先与你弄一会如何?”

    瑶姬摇头道:“我想先看看你们,到时你仍有余力,本宫绝不会令你失望。”

    这时见二女相擐相偎,提剑忽地一个翻身,跃跨在提花身上,随见提花把腿大开,露出一道红粉粉的小缝来。

    提剑淫心渐炎,将提花上磨下擦,颠颠耸耸,百般调弄。

    提花忘情迎凑,口里呻吟不止,二人你抚我吻,旁若无人。

    瑶姬见提剑趴在提花身上,丰臀高翘,菊门花户洞开,尽收眼帘,便往提剑胯间指了指,向应天均道:“是时候了,还不上去。”

    应天均会意,当即提起巨物,一声不响挨到提剑身后,一个挺腰,巨头已抢了进去。

    提剑万没想到应天均突然偷击,竟给他弄个措手不及,忽觉巨龟直闯进来,满贯琼室,不由“啊”的叫了一声。

    应天均双手从后环上,包着她两峰,一面揉搓,一面使劲抽捣,登时美得提剑摆腰竖臀,呻吟叫道:“应先生好坏,也不出一句声。啊……太深了,这样会给你弄坏……”

    身下的提花知道二人已干上了,玉手往下一探,热呼呼的,正好碰着那根玉龙,不禁心火一动,连忙用手指箍定。

    应天均大奇,低头望去,方知是提花在下搞鬼,笑道:“你这样握住,我如何能动得,提剑非要和你拼命不可。”

    提花笑道:“便由她好了。”说话方落,已把玉枪整根抽出花穴,把巨头抵到自己门户前,不住地上下磨蹭。

    应天均见她这样,不由一怔,没想这个平日斯文美丽的少女,竟会淫荡如斯,当下笑道:“提花你这般做作,提剑岂肯放过你。”

    提剑果然嗔叫起来:“你这个骚蹄子,就是爱和人家斗气。”

    提花轻轻一笑:“你刚才不是说拍弄坏么,人家为你好,还要说人家……啊!你……你不要这么狠嘛……”

    提剑骤见她大叫出声,心下恍然,忙抱着提花,笑问道:“应先生这物事如何,感觉还好吗?”

    提花喘着气道:“果真厉害,这么粗长,又这么暖热如火,真是稀世的奇珍,难怪咱们宫主这么爱他。”

    瑶姬在旁听见,似笑非笑的瞄了应天均一眼,恰巧应天均亦同时望过来,登时四目传情。

    应天均心中大动,拉着瑶姬靠到他身旁,一手围着她纤腰,一手抬起她下颚,便往她樱唇吻下去。

    瑶姬十分配合,放唇相接,热吻一会,向应天均道:“你不要只顾亲我,下身还有一个美人儿要你饲喂呢。”

    应天均一声令命,下身奋力抽捣莽送,提花顿即魂飞半天,口里淫言俏语,连叠而出,听得众人满腔欲火,淫兴火炽。应天均一把抱住瑶姬,葵扇般的大掌,已按上她左峰,恣情揉捏,而腰肢却着力深投,重重狠突,把个提花弄得粉褪蜂黄,喘怯喃喃。

    瑶姬给他握住要害,淫兴渐盛,忙双手紧抱熊腰,贴体相磨,凑耳说道:“给你在上面一弄,下面又作怪起来,这如何是好?”

    应天均想了想,说道:“若我现在先弃二人,与你快活,似乎又不大好。这样吧,倒不如来个三股六洞,这岂不是人人受惠。”

    瑶姬嗔道:“你这人倒晓得安排,全部好处都给你讨去了。”没想又接着道:“但这种玩意儿倒也新鲜,本宫也未曾尝过,也想试试看。”

    二女早已听见他们的说话,也觉这样有趣得很,提剑回头向瑶姬道:“宫主乃宫中至尊,自然要高高在上,压着咱们才是。”

    应天均道:“该当如此,提剑果然知情识趣。”

    提花向提剑道:“你已经压着我多时,今次也该轮到你在下吧。”

    瑶姬笑道:“这也是应该,就由本宫拿主意好了,提剑在下,提花置中,本宫在上,咱们三人一叠,同分甘露,到时由他选择,爱弄谁便弄谁,且看他是否会偏私。”

    既然是宫主提出,二人如何敢反对,当不依顺趴下,形成上中下三叠,个个八字分腿,翘高玉股,果然形成三股六洞之势。

    应天均看见三个美女层叠一起,玉臀紧贴,犹如层峦叠嶂,加上眼前粉白一团,顿看得厥物硬挺,心想该由宫主为先,顺序而下,这回一枪六洞,当真快活过神仙。

    当下提枪抵向瑶姬,接着双手控定纤腰,稍一微挺,已硬进花房,发觉内中已波涛汹涌,滑腻非常,霎时全根直没,直抢深宫。

    瑶姬紧紧抱住身下的提花,只觉巨物展缩来回,着着尽根,每一碰及花蕊,津津作痒,直美得难写难描。

    应天均贪图瑶姬美貌,且又练有“玄女”一法,牝穴百战不宽,每和她接战,总觉其味无穷,教人依依难舍。现抽提几十回,发觉玉龙已被牢牢紧含住,还有一股吸吮之力,把个灵龟紧紧地咬实,当真美快难当。

    他一面突进,一面垂首观其出入之势,愈看愈益兴动,连忙伸出双手,绕到瑶姬胸前,握着她双峰忘情狠戳。

    瑶姬素爱交媾戏谑,越是淫荡,她越感得趣。现见身后应天均渐趋兴狂,当即把前胸略为撑起,好让他玩得更为畅心,随又加点淫词浪语,好为他助兴,便腻着声音道:“天均你御女无数,觉得本宫这副身子还满意么?”

    应天均想也不想,连随答道:“应某久征沙场,也会有好些名姝艳姿,就是未逢如宫主之妙!说句实话,应某巴不得夜夜和宫主相欢,便是精尽人亡,也不枉此生。”

    瑶姬自知美貌,但听得应天均的说话,也不禁心中欢喜,情火更炽,待得数百抽,渐感泄意,叫道:“快狠狠着力,人家有点意思了……”

    应天均连忙狠抽数百,忽觉户中暖流疾涌,便知她完事,当下抽出玉龙,对准提花要点,一闯而入。

    提花咿唷一声,已觉巨龙贯满琼户,塞了个爆满,一时畅快莫禁。

    应天均奋力抽提,百余抽后,提花已浑身阵阵酥美,身扭肢摇,颇有不支,忽觉内中肉头一麻,竟尔丢得四肢悚然。

    只听应天均道:“提花真个量浅,这么一阵子也熬不过,瞧来你必然久未御敌,方会如此不济事?”当下停戈驻马,不再放肆。

    提花口开气喘,徐徐说道:“谁叫你金枪厉害,下下点着人家妙处,教人如何忍得。”

    提剑笑道:“提花姐你素来短命,宫中人所共知,也无须多言了。”

    瑶姬也道:“你莫看这两个丫头年纪轻轻,骨子里却骚浪得很,宫中面首数十,早就给二人一一尝遍,所以你也不用怜香惜玉,任意奔狂便是。”

    二女给瑶姬捅破,不禁脸上一红,也不敢再说半句。

    应天均听后微微一笑,抽枪下移,举柄便刺,提剑哼啧一声,一上手便直没至根。还好先前受用多时,户中早已液露洞洞,也不觉如何艰涩。

    提剑在三人中年纪最小,只因情心早识,比之提花更为淫荡,这时给玉龙一闯,立时淫兴勃然,翘臀相迎,四肢舒爽。

    应天均运足气劲,玉龙急伸疾缩。只见他双手仍握着瑶姬双峰,恣意蹂躏,而下身却另投异主,当真美不可言。

    提剑今番两战,渐感不能把持,过不多时,已被应天均狎得心舒意畅,身子一麻,身颤舌冷,终于败下阵来。

    应天均连战三女,依然玉龙硬挺,一个回马枪,便想往瑶姬刺去,岂料目光到处,见瑶姬菊门紧小,只有一个小洞儿,不由看得淫火攻心,也不怕瑶姬反脸怪责,握着巨物把头儿抵住,便欲闯关。

    瑶姬骤觉巨物抵至,便知其意图,回头叫道:“这里万万不可,本宫此道仍没人走过,怎能容你这物。”

    应天均已是欲火焚身,连忙说道:“宫主既未尝此道,也真大大可惜,此道之美,更胜牝户,宫主只消一试,保证难舍难忘。”

    瑶姬对这早有听闻,均说此道美快莫名,但毕竟只是耳听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现见应天均这样说,不免心中微动,便道:“当真如你所说,没有骗本宫?”

    应天均道:“应某岂敢相欺,只是初御此道,同样先苦后甜,苦楚一过,滋味渐至,届时宫主便知其妙处。”

    在下二女听得他们的说话,顿即恍然,只见提剑道:“宫主,应先生所说确是事实,只是厥物坚巨,初时恐怕不易适应。”

    提花笑道:“其实提剑最爱此道,她常与我说,什么上不如前,前不如后,提花我说得对么?”

    提剑啐道:“难道你就不喜欢。”

    瑶姬听着心中一怔,暗想:“原来二人比我还要开窍,本宫岂能输与她们,当下道:”没想你俩人小鬼大,早就前后贯通了。“二人知道瑶姬最是忌妒,一个不满,今后日子可真难过了,当即沉默不言,免得说多错多。

    岂料瑶姬突然道:“咱等都是练武之人,疼痛倒也不惊,既然你们都这样说,本宫确要尝尝这滋味。”回头朝应天均道:“你须得慢点进去,不可狂莽硬闯。”

    应天均心中一喜,伸出双指在她前户掘了一把,涂得满指甘露抹在菊门,方行挺龟徐进。

    瑶姬感到灵龟突进,略一逡巡,却非如何疼痛,当下心中一宽,随觉热物慢慢深进,才感微痛,只因后头胀得厉害,把疼痛分散,待得全根没进,不由嘘了一口气。

    应天均停住问道:“宫主感觉如何!”

    瑶姬点头道:“到目前还好,只是火辣辣的,胀满难当。你且缓缓抽动,万不可急勇冒进。”

    应天均心知自己物事粗胖,先前委实有点担心瑶姬受不住,现听她这样说,确也放心不少,当即缓抽慢戳,徐徐开垦,过了片刻,道路渐趋顺畅。

    瑶姬亦有趣意,还不住抬臀迎凑。

    应天均见此,续渐加快速率,只觉瑶姬甬道奇紧,牢牢箍住玉龙,美快非常,便放去任情,再加些龙阳功夫。

    果然数十抽后,瑶姬淫兴大盛,口里叫道:“怎地这般快美,却又恁地古怪。本宫后面受用,但前面却痒得难受,花露直冒,缘何会这么有趣?”

    应天均笑道:“我所说的妙处,便在于此,宫主现在可相信应某的说话吧。”话后伸出双指,探至牝内,来回出入抽击。不出一会,果见牝内洪流急涌,沾得满手皆是。

    瑶姬前后受袭,直美得臀颤腰摇,喘声叫道:“好想丢……现在不痛了,再快一点……啊!来了,真的要来了……”

    应天均听她这样说,连忘抽出玉枪,急忙往前门插去,才是数抽,便见暖浪浇头。应天均着力顶住,知道这是女人最美的时候,停顿良久,方拔枪出洞,登时玉露顺流而下,弄得提花满臀尽湿。

    瑶姬喘声喃喃,遍身酥美,自知无力再战,翻身倒往一旁。

    应天均虽经几番接战,厥物依然挺立不倒,见他横过枪头,望准提花后洞,一枪捅去,灵龟猛地一闯,已给牢牢咬住。应天均喊一声爽,腰间着力,尽根没入。

    刚才听见提花的说话,应天均知她已非原壁,当即快马加鞭,狠抽猛戳,也不顾她娇花嫩蕊,只是狂情抽送。

    提花被他一轮揉残,顿即呻吟哈嗟,忙呼痛快。

    应天均先起还觉紧紧滞扣,然抽捣良久,渐见液粘滑松,弄来更是畅通无阻,不由使劲狂攻。

    提花乐得昏头昏脑,不时冤家、冤家的乱叫。

    应天均见她畅快,淫浪无休,也看得欲火大炽,提枪奋刺,不觉又是数百回,提花忽地喔喔连声,软成一团。应天均知她已了,把手往花房一摸,果见花露汪汪,不禁暗暗一笑,顺手把她推往一旁,扑身到提剑身上。

    提剑刚才听着二人快乐,早就难熬难耐,现被应天均从后抱住,忙挺高圆臀,只待大将军闯关。

    应天均双手探前,分握双峰,在她耳边道:“好骚浪的提剑,若要快活,便自己动手吧。”

    提剑也不害羞,反手提着玉枪,抵向菊门,低声道:“先生请进。”

    应天均沉身一挺,全根吞纳。提剑啊啊两声,已觉火棒深贯甬道,钻进缩出,杵上拱下,美得浑身剧颤。

    转眼炷香时间,提剑已不知春从何至,已是肢软如绵。

    应天均见她如死去一般,知她不能再战,便即抽离,欠身低头,见玉龙仍是昂首有力,不禁得意起来,没想自己连御三女,竟然不走一滴。

    忽闻瑶姬在旁道:“过来抱住我。”

    应天均见她已回气过来,睡在一旁,当下跨到她身上,笑道:“宫主要看应某的实力,可没有令你失望吧。”

    瑶姬搂抱住他,微微一笑:“想不到你如此了得,到现在还硬成这生模样,还好我练有玄女大法,要不也要和她们二人一样,死活不知。”

    应天均道:“现在应某仍不得泄,这个怎生是好,要是宫主见怜,倒不如再战一场。”

    瑶姬笑道:“本宫若非怜你,也不会叫你过来。”说着自动分开双腿,说道:“刚才给你一弄,后面现觉些微疼痛,这回你须得应承我,不许再走后路。”

    应天均一笑:“弄伤了宫主,应某可真大罪了,且让我看看如何?”

    瑶姬不置可否,应天均已移到她胯间,把她双腿提高,探首一望,果见菊门微现红肿。但这小小意思,相信将养一日,便即复原,也不放在心上。

    应天均放回她双腿,瞥见前面红艳艳一道小缝,正自翕动张合,不禁看得火动,忙探首过去,手指一拨,双唇翻开,露着圆圆一个小洞。应天均也不多想,舌头一伸,钻了进去,立时吃得“唧唧”有声。

    瑶姬没料他有此一着,直美得咿唔不绝,哼言大快。

    应天均弄了一会,再难禁住欲火,忙蹲身到她胯间,大分双腿,提枪急刺。

    这一记直抵至根,点着花蕊,瑶姬身子一颤,直美入心肺,叫道:“好美,不要停下来,着力弄我。”

    应天均那要她提点,早已使足劲力,大刀大斧干将起来,登时满室“吱唧、吱唧”大响。

    这回应天均大展雄具,攻进顶刺,直杀得天昏地暗。

    瑶姬只觉内中阵酥阵麻,充满花房,贯透琼室,美不可言。

    如此一口气便是数百抽,而应天均却越战越勇,似有无穷精力。

    瑶姬丢完一回又一回,只给他射得钗堕鬓乱,身颤腰酥,忽觉巨物顶住花蕊,噗噗乱跳。瑶姬知道应天均快将完事,连忙挺臀相抵,果见一股热汤疾喷而出,直射深宫。

    应天均扑身上前,趴在瑶姬身上,说道:“这回真是爽快,射得好舒服。”

    瑶姬牢牢抱住他,不停地喘气,过了良久,回过气来,发觉应天均之物仍留在户中,笑问道:“你还不舍得拔出来?”

    应天均一笑:“宫主便让我多待一会,或许又会硬过来。”

    瑶姬听后一惊,叫道:“你是说真还是说假?”

    应天均点了点头:“那会是假,难得今晚三美同榻,应某岂肯轻易放过。”

    瑶姬瞪了他一眼,随即一笑,把他拥入怀中。
TOP Posted: 09-18 16:02 #111樓 引用 | 點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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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一回 群雄云集
    群雄宴当日,天下武林人物十之八九都已赶来赴宴。

    今次群雄宴却设在京城洪武门之西,这里原是府军前卫的所在地,现在教场中央,早就建搭了一个高台。这个教场占地极广,四周撑起了大大小小的帐蓬,重重叠叠,一时也瞧不清有多少,便是容纳近万人,相信也绰绰有余。

    教场北首,建了一个红毡铺盖的偌大阶台,居中之处,放了一张金漆雕花的大椅,金光耀目,乍看之下,却和皇帝的宝座有点相似。宝座左右两旁,分列着十多个座位,同样漆得油光闪亮,气派不凡。

    辰未巳初,各路英雄川流不息的陆续进场,把正阳门挤得水泄不通,数百名官兵军卫把守正阳门两侧,检查核对各人的请函名录。

    凌云庄、水神帮、紫府仙宫等百多人,在朱璎和数十名官兵陪同下,亦已鱼贯而入。罗开四名爱妻因中毒初愈,迄今仍未完全康复,但众女不愿离开罗开,坚持要一同前往英雄宴,罗开无奈,只好应允。

    众人来到正阳门,一名守门军官看见公主驾临,赶忙上前行礼,也无须朱璎吩咐,已带同数名卫兵在前开路。

    一行人穿过正阳门,走得数十丈,便是洪武门,过了洪武门,沿途经太常寺、钦天监府,最后来到府军前卫教场。

    进入教场,却见不少武林帮派业已在场。教场四周,近千禁卫军排列在场,个个腰悬兵刀,神态严谨。朱璎唤来一名礼官,招呼罗开等人在阶台前的贵宾席就坐,一切安排妥当,便和紫嫣雩进宫见驾。

    朱紫二人过了五龙桥,刚踏进奉天门,便在内监口中得知朱元璋正在奉天殿,朱璎听后,大感奇怪,向那内监问道:「早朝已过,皇上怎地还在奉天殿?」

    内监躬身道:「回禀公主,今日早朝过后,皇上因为英雄宴的事,召唤了众位王爷在奉天殿面议,到现在还没有出来。」

    朱璎柳眉一紧,挥手让内监退去,向紫嫣雩道:「奉天殿是早朝的地方,没有父皇准许,素来不让女人进入,这样如何是好!」

    紫嫣雩笑道:「咱们既然来了,还是到殿外看一看吧。」

    二人来到奉天殿,见殿门前除了殿前守军外,还站着十多人。朱璎和紫嫣雩远远望去,一眼便认出是燕王府的人,而燕王朱棣的掌上明珠朱妁湄亦在其中,姚广孝自然跬步不离的伴在她身边。

    朱璎看见朱妁湄,雀跃万分,向紫嫣雩笑道:「原来是妁湄郡主。」话落牵着紫嫣雩的玉手,快步走了过去。

    朱妁湄看见二人到来,心里也是一喜,忙迎上前去,敛衽道:「妁湄拜见两位公主。」

    朱璎笑道:「郡主你不用多礼,大家年纪相当,这些宫廷礼仪便免了。」

    姚广孝和二人见过礼后,问道:「两位公主也是来见皇上吗?」

    朱璎点点头:「我听说父皇仍在奉天殿,特来向父皇禀告有关武林宴的事。」接着向朱妁湄道:「郡主第一次来京,恐怕还没见我父皇吧?」

    朱妁湄螓首一点,说道:「嗯!妁湄除了代父亲参加今次英雄宴,主要原因,便是想拜见皇上。」

    朱璎道:「这便好了,郡主便和咱们一起吧。」

    朱妁湄突然道:「是了,怎不见驸马爷,他不是和公主一起么?」

    朱璎笑道:「父皇派他到凤城办点事,相信还要一段时期才能回来。」

    便在谈话间,奉天殿殿门突然大开,只见数人缓步而出,领前一人,正是皇太孙朱允炆。其身后数人,却是湘王朱柏、代王朱桂、肃王朱柍、蜀王朱桩、宁王朱权等数位王爷。

    朱柏和朱权素来和燕王要好,当二人看见姚广孝和朱妁湄时,脸现微笑,齐走上前来。朱权笑道:「原来两位也来了,这真是太好。」

    姚广孝和朱妁湄连忙行礼,朱柏向朱妁湄笑道:「我前时听皇妹说郡主到来,真还有点不相信呢,原来是真的。啊!郡主见过皇上没有?」

    朱妁湄摇头道:「还没有,今早进宫,正打算拜见皇上。」

    朱柏道:「皇上刚巧回去,郡主要见皇上,因何不叫人通传一句,却在这里等候?」

    姚广孝抢先道:「咱们刚进入宫,便听得皇上在奉天殿与众王爷相议政事,是以不敢叼扰皇上。」

    各人听后,微微点头,在众多王爷中,除了朱允炆外,全都见过燕王这个宝贝女儿。而朱允炆为了继位一事,早与燕王心存芥蒂,彼此间直来口和心不和。

    况且朱允炆久居京城,极少四处走动,致从没见过朱妁湄。

    现在各人的口中,得知眼前这个天仙似的大美人,竟是燕王的亲生女儿,不免大感意外,心里暗想:「没想燕王粗眉大眼,外貌不扬,却生了这样一个古今绝色的女儿!」当下徐步朝朱妁湄众人走去。

    朱柏看见朱允炆走近,微微一怔,随见朱允炆微笑道:「原来是妁湄郡主,若非听见众位的说话,还真以为是仙女下凡呢!」

    姚广孝见他言语轻薄,不由脸上一沉,睁大一对虎目盯住他,而朱妁湄更是脸上一红,忙把头垂下。

    朱柏也是一怔,呆得一呆,笑道:「原来你们还没见过面,便由我来为郡主介绍吧。」说道:「郡主,这位就是当今大明的皇太孙,快来见过吧。」

    朱妁湄红着脸福了一福,却不敢开言说话。

    朱璎冷眼旁观,连忙上前挽着朱妁湄的玉手,说道:「妹妹,我和昭琼公主正要向皇上请安,你便和咱们一起去吧,皇上知道你来了,必定高兴得紧。」

    朱妁湄听后,偷眼望一望姚广孝,想看看他的意思如何。

    姚广孝对燕王忠心耿耿,早就对朱允炆极为不满,实不想在此多留一刻。现听朱璎这样提出,正合他心意,便向众王爷施礼道:「各位王爷,下官进宫还没拜见皇上,先要告辞了。」

    朱柏点头道:「好吧,回头咱们在英雄宴再见。」

    朱妁湄匆匆辞别众人,便进宫见皇上去了。朱允炆仍是在后紧盯着她的倩影,良久无法移动脚步,直看见朱妁湄等人转过奉天殿,才依依不舍的回身离去,心想:「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女,只可惜她是燕王的女儿,若然换作其他人,本王非要把她弄到手不可。」

    朱元璋每日早朝后,都会到谨身殿先行休息一会。朱璎素知父亲的习惯,领着众人直往谨身殿而来。谨身殿位于华盖殿之北,路程并不很远,没过多久,便来到殿前,守门太监和宫女一见公主驾到,马上肃立行礼。

    朱璎吩咐太监马上通传,说昭琼公主和妁湄郡主侯见。那太监岂敢迟延,忙加快脚步通传去了,过了一会,一个老太监从殿内走了出来,带着皇上召见的口谕。

    姚广孝没得皇上召见,只好留在殿门外,三女随着老太监走进内殿,沿途见数十卫军分站甬道两旁,个个犹如木雕似的,手执长枪,动也不动的站着。

    朱璎早就见怪不怪,边走边和朱妁湄有讲有笑。老太监领着她们经过一个大屏风,示意三人在此等候,便走进内室,随听得朱元璋大声道:「快传,快传……」

    老太监走了出来,躬身道:「皇上召见两位公主和郡主。」

    朱璎一手牵着朱妁湄,并向紫嫣雩道:「妹妹,咱们进去吧。」朱妁湄首次进宫见驾,显得惶惶不安。当今皇帝虽是她的爷爷,但自她懂事以来,彼此就没有见过面,不免心上不得主意,兀自小鹿儿心头乱撞。

    一进入内殿,却见朱元璋居中坐着,三女连忙叩拜,朱元璋站起身来,呵呵笑道:「你们都来了,快起来说话。」三女谢过,盈盈站起。

    朱元璋捻须笑道:「妁湄,我的乖孙儿,快过来让朕看看。」

    朱妁湄迎上前去,朱元璋望着这个娇美如花的孙女儿,登时开眉展眼,喜道:「十多年前你还是一个小丫头,不觉你已经这么大了,还长得如此漂亮,朕实在太高兴了!大家坐下来再说。」

    三女分别坐下,朱元璋向朱妁湄道:「近日你父亲可好,他身处北平,这几年咱俩也很少见面了。」

    朱妁湄低垂螓首,轻声道:「父亲很好,还吩咐妁湄问候皇上安好。」

    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,又道:「是呀,你已经这么大,也到婚配之年了,便让朕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如何?」

    朱妁湄听后,立时红霞盖脸,羞得不敢抬起头来,如何敢吭一声。朱璎和紫嫣雩掩口微笑,只听朱璎笑道:「父皇你真是的,才一见面便提出这种事儿,不怕吓着郡主么!」

    朱元璋捋着下颔的胡须,笑道:「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这是天经地义之事,又有什么好怕的,待朕好好的想一想,给你找个好夫婿。」

    朱璎怕父皇再说下去,打岔道:「各路武林人士已云集教场,父皇真的决定不去看看么?」

    朱元璋摇头道:「英雄宴之事,原是你皇兄提出,一切便交由他们处理好了。关于谁是下届武林盟主,只要他们循规蹈矩,安分守己,不与朝廷为敌,是谁做盟主也不重要。」

    紫嫣雩道:「今趟父皇举办英雄宴,以此来选拔武林盟主,而这个新任盟主,无疑是由皇上敕封,又岂会与朝廷为敌,我想皇兄提出此策,都是这个原因。

    一来可消弭四方武林之士对朝廷的忌心,二来也有安抚之意。」

    朱元璋道:「不错,朕确有此意。当日血燕门一事,武林中人已对朝廷起了戒心,若不早点把这事平息下来,到时各方群雄四起与朕为敌,可又要伤脑筋了。朕经多日考虑,所以才应承湘王的提议。昭琼公主你也是武林中人,英雄宴选拔盟主一事,你要好好的帮助朕呀!」

    紫嫣雩忙道:「这个当然,父皇请放心。」

    朱璎问道:「说起血燕门,父皇认为是否应该立即解散他们,或是继续保持下去?」

    朱元璋摇头道:「血燕门成立不易,便此解散,实在有点可惜,我打算把血燕门重组,由另一位新门主领导,把门中好手分派至各帮会门派,作为内应,若然武林中有谁对朝廷不利,也不致浑然不知。」

    紫嫣雩暗想,朱元璋自始至终,仍是对武林中人心存戒意。

    朱元璋接着道:「今日英雄宴虽是由湘王提出策划,但他毕竟只是一个王爷,确难以代朕出面,因此我把这事交与皇太孙主持大局,由湘王及其他王爷在旁匡助。瞧来时间已不早了,英雄宴也快要开始吧。」说着转向朱妁湄道:「妁湄你今次难得进京,便多留些时间,让朕和你多聚一聚。」

    朱妁湄应了声是,朱元璋又道:「妁湄你就随同两位公主一起赴宴吧,也好多长些见识。朕亦有点累了,想休息一会。」

    三人听见,便即起身拜辞,赶往教场去了。

    □□□

    这时教场上的武林人士已到了大半,水神帮李展自从得知蒙古人的野心后,终日惴惴不安,今天一大清早,约同赤刀门门主胡飞鹏、伏霜云等人,带领帮中数十名好手和罗开会合,一起同来赴宴。而三大灵王亦受紫嫣雩之命,一切听凭罗开的吩咐。

    只见罗开四下环视,看见日火教紫火王哈里、青火王史多巴、烈火王克刺等三王,率领教中高手数十人坐在阶台前的席位上。心里在想:「瞧来日火教今次是有备而来,希望不要闹出什么乱子就好!」

    忽地场中远远传来一阵喝采声,众人循声望去,却是少林、峨嵋、武当等三大门派带领门下弟子进场。三大派才一坐下,一些武林帮主门主,挨次过去与他们请安。

    罗开站起身来,他以晚辈身份携同上官柳、笑和尚二人上前一一拜见,彼此寒暄片刻,罗开才返回自己座上。

    纷扰之间,崆峒、嵩山两大门派亦已抵达。此刻,各门各派已到了一大半。

    场中再度震天价响,不知又有什么大人物进场。只见这伙人一身灰色劲装,个个虎背熊腰,甚是威猛。而领在前头的三人,两个是年逾六十的老者,另外一人,却是一名青衣少女。

    罗开张眼望去,一眼便认出是雁影门的人,而那个少女,自然是傲倚琳了。

    在她身旁的两名老者,正是雁影门的左右总管。原来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女儿驾到,难怪场中忽然掌声雷动起来。

    一名礼官恭而敬之的在前头引领,请雁影门在西首的上宾席位坐下。金总管一眼瞧见罗开,便即陪伴傲倚琳走过来。罗开赶忙站起,迎上前去。

    傲倚琳福了一福,罗开忙即还礼,只听金总管道:「上次得罗庄主帮忙,才能找出杀害帮主的真凶,我家小姐知感不尽,倘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,罗庄主尽管吩咐便是,咱等当惟力是视。」

    罗开忙道:「不敢,不敢!现在正凶岳都仍然在逃,若不擒拿此人,可真后患无穷,罗某当必尽力把岳都找到,把他交由贵门处置。」

    傲倚琳和两名总管又是一轮多谢,方各自回座。

    各路英雄越来越多,整个教场已见人如潮涌,罗开游目四顾,发觉已有数千人进场。

    便在他张望间,忽然眼前一亮,远远看见一团火红跃入眼帘。罗开心中一喜,忙即站起身走上前去。

    原来这人并非是谁,却是火凤凰万绮文,而在她身旁,正是华山派新任掌门陶飞。陶飞乍见罗开,欣喜莫名。二人四手相握,一个喊着罗庄生,一个叫着陶大哥,彼此兴奋之情,顷刻表露无遗。

    罗开道:「小弟时常想念陶大哥,贵派之事,一切已经办妥了么?」说着看看陶飞身后的人,见十多名华山弟子肃然而立,便知陶飞继任掌门人一事,应该并无什么阻挠。

    陶飞说道:「多谢罗庄主关心,陶某幸得本门师兄弟拥戴为掌门,而派中的事,一切还算顺利。」

    罗开喜道:「这样便好,这样便好!其实你我都是好兄弟,再不好叫我庄主了,以后大家兄弟相称就是。」

    陶飞点头道:「罗兄弟说得是,陶飞也不客气了。」

    罗开又道:「今趟陶大哥赶返华山,道途遥远,还道陶大哥无法赶赴这次英雄宴,真没想到,大哥还是来了。」

    在旁的火凤凰笑道:「他呀,一回到华山才接任掌门,便说要到杭州找你了,后来咱们计算一下时间,知道你们必会参加英雄宴,于是便赶来这里。」

    罗开见陶飞和火凤凰神情亲热,也不用多问,已明白了几分,笑道:「陶大哥有万姑娘在旁帮助,当真是最好不过了。」

    万绮文听见罗开的说话,自是明白话中之意,不禁脸上一红。

    罗开微微一笑,说道:「是了!大家坐下来再聊,就到我这里坐吧。」

    陶飞点头应承,带同华山众弟子来到凌云庄的席位。

    董依依众女看见万绮文,马上邀请她坐在一起,数女有说有笑,谈得异常开心。罗开、陶飞、上官柳等人却聚在一桌,大家越谈越是投契。

    未时将届,英雄宴即将开始,罗开往场中看去,却不见天熙宫的人到来,心中微感奇怪。岂料就在这时,忽见二十名红衣女子分成两行步入场中,红衣女子身后,又有二十名黑衣女子,紧接着是二十名白衣女子。

    罗开一见,认得是天熙宫红、黑、白三部的人,果然在这六十人之后,看见瑶姬一身粉紫色宫装,长袂飘飘,在数名男子簇拥下,娉婷袅袅的徐步走入场中。

    天熙宫数十人众,由礼官安排在靠近高台下贵宾席坐下,正好和凌云庄等人相对。

    罗开看看瑶姬身旁的男子,除了一滴血应天钧外,余下的三名男子,却不认识。

    康定风、洛姬和梅兰菊竹四婢见宫主驾到,洛姬向罗开道:「这些日子来,多谢罗庄主的照顾,今日姊姊到来,我也该回去了。」

    罗开想想也是,说道:「既然二宫主这样说,罗某也不敢多留。而我和大宫主也有一面之缘,也该过去请安才是。」话毕,罗开和洛姬众人一起往天熙宫席位走去。

    瑶姬看见罗开和洛姬联袂而来,暗地一喜,盈盈站起身,施礼道:「罗庄主大驾,请坐,请坐。」罗开连忙回礼,坐了下来。

    康定风、洛姬等人上前和瑶姬见面,只见瑶姬道:「你真是的,一离宫便去了这么久,还好我在罗庄主口中,得知你们在凌云庄作客,若不是这样,岂不教人担心。」话落转向罗庄主道:「我这个妹妹便是这样,向来任性,这些目子要罗庄主为我妹子粗心,瑶姬在此先行谢过。」

    罗开笑道:「怎会呢,二宫主和康兄弟快人快语,和庄上各人都极谈得来,尤其罗某四个妻子,却和二宫主如同姊妹般亲密,今次二宫主回宫,罗某还有点不舍得呢!」

    瑶姬微微一笑:「哦!果有这种事。罗庄主四位夫人,本宫早已见过,罗庄主长得一表人材,难怪四位夫人也是天仙般的人物。」

    罗开正要回话,洛姬抢着道:「罗庄主四位娇妻何只长得漂亮,武功也相当厉害呢,姊姊你知道吗,一位是怪婆婆的爱徒,一位是名动江湖的侠女,人称冷艳天娇的白姑娘,还有两位,正是晴云秋月两位大侠的爱女。」

    瑶姬笑道:「罗大侠不愧是人中之龙,连四位夫人也是这般了得,真是可喜可贺。」

    罗开笑了一笑:「宫主见笑了。」

    洛姬又道:「姊姊,罗庄主的四位夫人,已经答允我前来红梅小筑,到时可真热闹了。」

    瑶姬微微一笑:「是么?真是蓬荜生辉。想必罗庄主也会陪同四位夫人一起来了,本宫自当扫榻欢迎。」

    罗开想起当日四位爱妻和洛姬打赌一事,不禁暗暗窃笑,说道:「宫主也太客气了,只怕在下四位拙内生性刁顽,打扰了宫主。」

    瑶姬笑道:「罗庄主真会说笑。」

    彼此寒暄一会,罗开拜辞瑶姬,返回自己坐位,甫坐下来,忽听得阶台上鼓乐声响,场中人声渐止,随见一个军官在台前一立,高声说道:「众位王爷驾到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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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7-02

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二回 争夺盟主
  鼓乐声渐止,教场上众大小官员一齐肃立。各门各派都是武林豪客,极少看见这种军纪肃穆的情景,不自禁地三三两两站起身来。

  这时,朱允炆引着朱柏等几位王爷,在百多名武官簇拥下,信步踏上台阶,在众王爷身后,紫嫣雩、朱璎、朱妁湄和数名妆饰华丽的女子跟随在后,让人一看便知,这些珠围翠绕的女子,必是什么公主郡主,要不便是众王爷的家眷。

  只见朱允炆居中一坐,大刺刺的坐在金漆大椅上,众王爷公主却在左右相陪。

  此刻与会的武林人士,已经到得十之八九,放眼望去,教场上数百席已渐渐坐满。略一点算,相信到会的人已达六七千之众。

  又过片刻,数十个武官齐步走出,登上场中央的高台,一个身穿二品官服的武官站了出来,台下众人看见,知道大会即将开始,说话声慢慢止歇,只见那武官声若洪钟道:「今日承天下英雄,各路豪傑远道来到京城,皇上欢喜得紧,现由皇太孙和众位王爷向各位敬酒。」

  众人齐声起轰,一阵欢呼声过后,朱允炆和众王爷站起身来,只听朱允炆道:「难得各位英雄到会,至感荣宠,今日本王代表皇上欢迎大家到来,本王先敬各位一杯!」说着举杯而尽。群豪同时一齐乾杯。

  待得朱允炆和各王爷坐下,台上的武官又道:「皇上今日举办这个英雄宴,一是要和各方英雄多些亲近,二来皇上听得武林盟主不幸为奸人所害,迄今群雄无首,乘着今日各方英雄群集於此,顺便推举一位才德兼备,文武双全的英雄,接替武林盟主之位,而皇上亦赐赠一面金牌,由皇太孙转赐给新任盟主。」随见他右手一挥:「传上金牌。」

  即时见两名武官抬出一张矮几,几上铺上锦缎,放在朱允炆跟前,而另一人捧上一个锦盒,从盒中取出一面金牌。

  只见那面金牌约有三吋宽,高有五吋,金光灿烂,牌上刻着「率马以骥,统驭四方。」八个字。众人引颈翘望,见那金牌铸造得精细考究,一瞧便知是造诣高超的手匠所制。

  各路群雄望着那面金牌,心中均想:「这趟与会的人近万之多,若说到文武双全,恐怕不下千人,难道要拈阄抽签不成。但见今日搭建了这个高台,敢情是为比武而设,瞧来一会饮饱吃醉后,必有一番龙争虎斗。」

  罗开看着那面金牌,想起紫嫣雩和朱璎的说话,心想今日皇上的目的,果然志在於此。董依依在旁说道:「不知这个武林盟主会由谁夺去呢。」

  方妍笑道:「这个还用说,论到武功才德,还有谁胜过罗开哥,你就好好坐着当盟主夫人吧。」

  罗开摇手道:「你们不要乱说,盟主这个位岂是一般人做得的,莫给旁人听去闹笑话。」

  白瑞雪正色道:「虽然是这样说,倘若盟主之位落在正派人士手中,这个固然是好,但若落入奸人手中,后果可就不小了。话说回来,若然被日火教技压群雄,夺得盟主一位,难道我们还要在旁瞪着眼看么?就算你没有争夺盟主之心,但也不能眼看中原武林受外族统驭,临期你不想出手,也不能够了。」

  上官柳众人听见,也不住点头称是。怪婆婆接着道:「瑞雪的话就对了,武林盟主决计不能落在那些人手上。现在以你的武功,场中要胜过你的人,实是点指可数,到时你尽管放手一搏,还有我这个老婆子,难道也会置之不理么。」

  罗开唯唯点头,回心细想,也发觉此事非同小可,当下再没有出声。

  台上那武官双手高举,高声说道:「请各位静一静。」嘈杂之声,渐渐停止。那武官接着道:「皇上早已备了上好酒菜,为各位英雄洗泥接风,请各位宽量多用酒饭,待得筳席过后,再行各献绝艺,到时看那位英雄能夺得盟主的宝座。」

  这时数百厨役开始送菜上来,佳肴美点,流水价送上。皇帝宴客,端的是非比寻常,酒菜丰盛无比。与会的群雄多有豪酒之士,若在平时,这些豪客见着眼前那一罈罈的美酒,满桌的山珍海味,势必大吃大喝不可,然今日竟一反常态,人人想到饭后的一场剧斗教技,谁都不敢多喝,大多只是举杯沾唇,作个意思。

  待得筵席撤去,数十名卫兵列队走到阶台前,在众王爷跟前排成一行,随见数名宫监在阶台右首放了三张太师椅。

  一切安排已毕,那名武官再次走上高台,朗声说道:「选拔武林盟主大会马上便要开始。关於谁人担任武林盟主,当今皇上并无意见。但要统率天下武林各门各派,此人非得才德兼备,武艺超群,德能服众不可。今日座间,无一不是江湖上的好汉,任何一位担当盟主均可,但要在众多英雄中推举一名盟主,确实也不容易,唯一只有请各位英雄上台一显身手。」

  说到这里,群雄又是一阵喧嚷,一时声音极是嘈杂。有人心想,朝廷突然召开这次选盟大会,难道是要延揽天下豪傑,收为己用?亦有人想,皇上此举,敢情是要挑起武林中各门派的纷争,藉着选拔盟主之位,让各门派自相残杀,削弱武林精英,再无余力来反抗朝廷?

  众人各自心思,总觉今日之事大有跷蹊,不免令人滋生疑窦。饶是如此,也有不少人随声附和,纷纷喝采。

  那武官续道:「今日选举武林盟主,便以各逞绝技,比武决胜为先。为了公平起见,咱们须得邀请几名武林前辈耆宿,出世高人作为今日比武的评判,大家认为如何?」

  群雄听见,无不齐声赞成,待得众人喝采声慢慢止歇,那武官又道:「比武较艺,一旦动手过招,刀枪没眼,难免会有失手,到时务请比武者点到为止。若是相互间有什么樑子,决不能在台上解决,否则评判只好出手干预,到时大家莫要怪罪。」众人均觉有理,个个喝采附和。

  那名武官又道:「现在先请评判上台就坐。」一时台下鸦雀无声,正要看看今次的评判是哪几位高人。即听道:「首先请少林空明大师。」众人一听,登时掌声雷动,只见空明大师缓步走上阶台,向众王爷合十见礼。

  朱允炆站起身来,亲自招呼空明大师在太师椅上就坐。那武官又道:「接着有请武当掌门长春真人。」

  七星剑长春真人在呼声中徐徐步出,朱允炆迎接上去,同样招呼他坐在空明身旁。又听那武官道:「最后一位是近日名动江湖,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材,凌云庄庄主罗开罗少侠。」此话一出,莫说是群雄大感意外,便连罗开自己,一时也呆在当场。随即听见全场闹哄哄一片,一些是惊讶,一些是欢呼,罗开被众人的叫声弄醒过来,不禁向身旁四位娇妻和庄上各人望了一眼,才缓缓站起身。

  这时台下数千英雄均感奇怪,其中不少人虽知罗开武功了得,但若论江湖声望,却如何能和各大门派相比。而一些不认识罗开的人,更是纷纷议论,谁也想不通,眼前这个乳臭小子,究竟何德何能和少林武当平起平坐。但当罗开踏上阶台,不但朱允炆对罗开执礼甚恭,便连空明大师、长春真人均起身迎接,彼此亲热非常,不由叫各路英雄看得咂嘴作声,啧啧称奇。

  但罗开四位娇妻却喜得开眉展眼,待得罗开离开席间,白婉婷已忍不住叫了起来:「罗开哥今日真个大大露脸,好不威风啊。」

  董依依更是满脸堆欢,拍手附和道:「是啊!是啊!场中又有谁能和咱们罗开哥相比,方妍、方姮,我说得对么?」方家姊妹自然点头同意。

  然白瑞雪却笑道:「在你们四人心中,当然无人能和罗开相比,但在别人眼中,恐怕不是这样想。」

  方妍小嘴一撅,说道:「管他们怎样想,只可惜罗开哥今日做了评判,无法上台一显身手,要不就让他们知道罗开哥的本事。」

  上官柳一直默不出声,忽然道:「我总觉得此事有点奇怪,不知大家可有这感觉?」

  方晴云点了点头:「我也有所觉,场中门派确实不少。不说峨嵋、崆峒这些名门大派,便是武夷派掌门童飞龙,嵩山掌门梅笑天,都是夙负盛名之辈,而凌云庄毕竟在江湖站脚不久,论声誉名望,如何也无法和这些大派相谈并论。依老夫看,今日罗开被邀请担任评判,想必是皇上的主意,就算不是这样,便是湘王和公主的意思。」

  白瑞雪一面听着,一面低头沉思,待得方晴云说毕,才徐徐道:「大家可曾想过,当日偷袭公主府邸的人,明显是有人要阻止罗开参加英雄宴,而罗开今日又被邀请作评判,无疑是要断绝他上台争夺盟主的机会,这一切自是有人在后刻意安排,而此人的目的,当然是害怕罗开武功了得,妨碍他夺取武林盟生的机会。」

  上官柳不住点头,说道:「我的看法也和瑞雪姐一样,而且前时公主早就和咱们有了协定,有关蒙古人的事必须绝对保密,如此看来,提出要罗开当评判的人,决不会是湘王或是这两位公主所为。」

  方晴云道:「若是这样,难道朝廷要控制今次武林盟主的人选?」

  白瑞雪淡然一笑:「相信会是这样,倘若我没有猜错,这一切都是皇太孙的安排。日火教本就是他的人,他会这样做并不出奇。」

  怪婆婆瞪大眼睛道:「哼!日火教想在中原横行霸道,我看没这么容易。」

  这时听那武官道:「现下比武开始,欢迎各门各派高手上台各显绝艺,而最后得胜者,便是今届的武林盟主。」

  话声甫落,即见人影闪动,已有一人跃上高台,众人望去,见那人是个年过六十的老者,颔下留着长长的鬍鬚,这人虽一大把年纪,但鬚发乌黑,脸现红光,一看便知此人内力深厚。

  那武官抱拳道:「请问老师尊姓大名?」

  老者揖道:「老夫姓武,草字单一个列字。」

  台下英雄一听见这个名字,不少人「啊」的一声叫了出来,更有人惊声叫道:「童颜老妖……」。原来此人却是个丑名远播,让人闻之丧胆的独行怪客。武列原是当今衡山掌门远虚道长的师弟,三十多年前因奸淫妇女,触犯门规,被前任掌门逐出门墙,后远走西域,得遇奇人,学得一身怪异的内力外功,此功夫狠辣阴毒,往往在举手投足间,便能致人於死命。加上此人自被逐出衡山后,心性大变,嗜杀成性,稍有触犯,便即赶尽杀绝,实是个面善心狠,毒似两头蛇,狠如双尾蝎的人物。后来江湖中人,便给了他一个「童颜老妖」的外号。

  方晴云听见他的名字,也是一惊:「此人怎会在这里出现?」

  笑和尚道:「是啊!皇帝老子竟然给他请函,当真是怪哉!怪哉!」

  董依依不知此人是谁,但听了二人的说话,心中奇怪,忍不住问道:「这个人到底是谁,他很厉害的么?」

  方晴云摇头一笑,便简略地将武列的事与她说了。

  白瑞雪道:「皇上未必便会认识此人,或许连此人的名字也没听过。但像武列这样的高手,凭他的本事,要混进大会来实是再容易不过。」

  就在众人窃窃私议间,忽见一条人影飘然上台,沉声说道:「小人程冈,愿意一会武老爷子。」

  见此人身如铁塔,高大如牛,虽在寒冬之下,仍然敞开胸口衣衫,露出毛茸茸的胸膛。

  笑和尚拍腿笑道:「好哇,有好戏快要上场了。」

  白婉婷笑问道:「是什么好戏?」

  笑和尚道:「这个程冈是『双鹰帮』的二帮主,大帮主叫程沛,是他的兄长,多年前丧生在武列手上,今日程冈下场子,其意相信不是在盟主宝座上。」

  武列见程冈上台挑战,自是心中雪亮,当下皮笑肉不笑的道:「程门主近日很少在江湖上走动,想必是窝在巢里练功了,老夫今日就领教一下你的鹰爪功,程门主请!」

  当年程沛和他只是口舌之争,竟被武列不知使用什么阴毒的指功,给他双指插进顶门而死,当今之世,便只有少林的金钢指才有这样指力,当时若非有人在旁亲眼看见,实不敢相信武列的功夫竟尔到达这个地步。

  而程家两兄弟,本就以鹰爪功见长,是走指功路子,不想程沛竟命丧在武列的双指上。程冈立誓要和兄长报仇,这几年来,日夜不停勤奋练功,岂料今日竟和武列碰上了,他又如何忍耐得住,当下跃上台去,存心要把武列毙在台上,纵使犯了比武的规矩,皇帝老子怪罪下来,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。

  只见程冈哼了一声,一招「老鹰扑兔」直朝武烈面门爪过去,武列身躯一挪一转,已然避开来招,顺势回了一招极为寻常的「神龙摆尾」,二人登时激斗起来。

  程冈每招每式,均是虎虎生风,力大招沉,他一身横练功夫,配合双手十指的狠招,使将出来倒也四平八稳。

  而武列却以轻捷灵动见长,见他身形飘忽,并不和程冈死缠蛮打,间歇一两手快招,已教程冈手忙脚乱。数十招一过,台下众人已是心中有数,一看便知武列的功夫高出甚多,犹如耍耗子似的心存戏弄。

  程冈身历其境,更比谁人都清楚,只是想到杀兄之仇,又岂肯知难而退,当即加紧手上劲度,一爪一拳舞得如疯如狂,也不顾自身的要害,只是埋头抢攻。

  不觉间两人拆到五六十招,程冈尽管攻势狠猛,却始终无法奈何武列,便连他的衣衫也踫不着一下,方知自己的武功和他相差实在太远,莫说要杀他报仇,恐怕连自己的性命也要赔上。程冈眼看当前的形势,正是打蛇不死,自遗其害,既然横竖是死,只得投之亡地然后存,置之死地然后生,倘若侥倖落个两败俱伤,也不枉下了这几年苦功。

  程冈自知今日刃侵于胸,火逼於肤,正面临生死之际,倒反而心中宁定,出手已没刚才那么急躁,无奈他的武功委实不及对方,再过二十余招,武列忽地看准来招,手掌一伸一搭,已把他左手擒住。程冈只觉他手指如同五枝铁笔,且炙热如火,心下不犹一惊,正想沉肘甩开他手掌,即听得「喀喇」一声,腕骨已被他硬生生捏碎。虽然手腕已断,但程冈仍是强忍疼痛,右手成拳,劲往武列太阳穴击去。

  武列早就瞧出他必有此着,见他一笑闪开,接着右脚踹出,正踢在程冈的肚腹,立见一具庞大的身躯,直飞出台外,「碰」的一声趴在地上。双鹰帮十多名帮众忙上前扶起,已见程冈身子软垂,脸色蜡黄,一口鲜血喷在地上,敢情胸前肋骨已断了数根,并已伤及内脏。

  其实武列今日要杀程冈,可说是轻而易举,只因他今次为着盟主之位而来,不好在众王爷及各派掌门跟前狠下杀手,这才放过程冈一马。此刻他出手得卢,自然气焰熏天,意气洋洋拍着衣衫上的尘土,随听得那武官朗声道:「首个回合是武老师得胜,还有哪位英雄上台一展身手?」

  说活方落,随见灰影闪动,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书生跃了上台,抱拳道:「在下霍一飞,武老爷子好俊的功夫,让兄弟来领教几招!」

  武列冷冷笑道:「你就是人称截脉手的霍一飞?」

  霍一飞道:「这都是江湖朋友送的称呼,何足挂齿。武老爷子请!」当下一摆架式。武列再不打话,身形幌动,刹时之间向霍一飞连发数招,出手狠捷凶猛。霍一飞见他来势汹汹,急忙举手招架,也不待对方缓过手,即见他双掌翻飞,彼此缠斗在一起。

  众人看得数招,无不相顾失色,谁都看出霍一飞的武功实较刚才的程冈高出许多,董依依笑道:「瞧来这个老妖遇着劲敌了。」

  怪婆婆却道:「你这回就看错了,莫看二人互攻互守,像似旗鼓相当,其实这老妖志在观摩对方的招式,致迟迟不使出杀手。老婆子我若没有猜错,不出百招之内,这个姓霍必定遭殃。」

  没过多久,果见武列招式骤变,拳掌变得飘忽无定,正是拳出无声,脚去无影,教霍一飞难以捉摸。

  二人又拆了数十招,霍一飞陡见对手露出一个破绽,当下沉喝一声,一掌迳往武列胸口打去。其实武列存心卖个空隙,引诱霍一飞上当,只见他左手一沉,格开来掌,右手前探,已抓住霍一飞的左肩膀,手上使劲,肩骨立碎。

  霍一飞大叫一声,飘身往后跃开,左手已软垂难动,颤声说道:「佩服,佩服!老爷子果然厉害,在下输得心服口服。」甩下说话,翻身跃下武台。

  武列站在台中央,也不拱手,神气十足道:「承霍兄弟相让。」霍一飞哼了一声,头也不回,捧着左手黯然而去。

  接着又有几名高手上台挑战,而且武功一个比一个强,饶是这样,武列依然一一接住,但都是不上百招,便即败在他手下。

  经过这一轮龙争虎斗,台下众人有目共睹,便连一些成名已久的前辈耆宿,都纷纷惨败在武列手上,凡稍有点见识之人,再也不敢上台挑战。

  武列一时艺压群雄,不由骄矜自喜,神情极是拔扈嚣张,见他横目四望台下,朗声说道:「还有那位英雄赐教?」语气不可一世,就像已稳夺盟主宝座似的。

  董依依见他瞵视昂藏,目空一切的模样,不禁看得咬牙切齿,瞪着美目道:「这人好生狂妄,待我去教训教训他。」话落便要站起身。

  怪婆婆喝道:「你乖乖的给我坐着,难道场中就没人胜过他么。」

  白瑞雪笑道:「依依你伤癒不久,又怎好和人动手较艺!你要是这样,也只会让罗开担心,难道你想做武林盟主不成?」

  董依依不屑道:「我才不要做这劳什子盟主,便是要做,也该由罗开哥去做,我才不希罕呢!」

  上官柳笑了一笑:「看这个老妖得意洋洋,自以为天下无敌,其实场中要胜过他的人,真是十个指头也数不尽。莫说是罗开,单是眼下几大门派的掌门人,要胜他已是绰有余裕。」

  方姮问道:「既是这样,这些掌门因何不上场去?」

  上官柳道:「要知武林盟主之位,向来不是以武功高低而决定,每届盟主均是由群雄推举出来的,一般以声望人品为先,武艺如何,倒反而次之。就是上一任盟主傲远天,武功也并不十分高,只因他向来深受武林人士敬重,为人义气干霄,便连少林方丈,也极力为他推戴,这就可想而知了。」

  董依依笑道:「无怪傲远天的武功如此不济,当初我见他时,真不感相信他就是武林盟主呢。这样看来,今次皇帝举办这个盟主比武大会,岂不是白费心机?」

  上官柳说道:「这个也不是,今届武林盟主是皇上亲自钦赐,自然不能相谈并论。只是如少林、武当、峨嵋和崑崙等各大门派掌门,其声名辈份早已不下武林盟主,又何须抓下脸面,去觊觎盟主之位。除非另有别故,或在非不得意的情况下,他们才会出面动手。」

  方姮问道:「所以他们见这个老妖如此嚣张,也只袖手一旁,是这样么?」

  上官柳点头道:「便是这样。除非待到最后关头,眼见仍是无人胜过这老妖,又不想把盟主之位落在这等人身上,相信到时就不同了。」

  便在众人说话间,忽见一个身材高大,卷毛深目的大汉飞身上台,凌云庄等人张眼望去,也不由一怔,尤其是上官柳、笑和尚和方晴云三人,不约而同「咦!」的一声,方晴云脱口道:「日火教!」

  原来跃身上台的并非谁人,正是日火教的青火王史多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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